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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統的課堂上,老師在臺上講課,學生在臺下聽講,課後做練習。在臺灣新竹交通大學電子物理系教授李威儀的物理“翻轉課堂”上,學生在家通過看視頻瞭解基本知識內容,再到課堂上跟著老師做練習、活動,課堂變成老師學生之間和學生與學生之間互動的場所,答疑解惑,掌握東森房屋知識的運用。
  6年前,同時兼任高等教育開放資源研究中心主任的李威儀在他的物理課上開始實驗“翻轉課堂”。上周,他來到中國人民大學2014年暑期“教學發展工作坊”,與國內高校一線教育者分享自己的教育經驗。“現在的學生都是90後了,他們是互聯網時代的原住民,給他們上課要找到適宜他們的方式,‘翻轉課堂’是網絡教學的必然發展。竹北買房”李威儀說。
  2000年,美國邁阿密大學教授“經濟學入門”時首先採用“翻轉教學”的模式,在美國教育界引起熱議。如今,互聯網的普及和計算機技術在教育領域固態硬碟的應用,使“翻轉課堂”式的教學模式變得現實可行。
  中國人民大學法學教授田宏傑稱,“翻轉課堂”翻轉的是時間、空間、地位、內容,根本上是思維方式抗癌食物的轉變,課堂的掌握者從老師變成學生,與其說是翻轉,不如說是回歸課堂。
   “SD記憶卡翻轉” 好處在哪裡
  2004年至2006年間,李威儀和大多數高校老師一樣,按照傳統的教學方法給學生講授物理課程。2007年,李威儀瞭解到翻轉課堂模式後,抱著十分忐忑的心情在自己的課堂上進行第一輪實驗。當時,他的同事們都抱著質疑的態度靜觀此事。
  李威儀給“翻轉課堂”班上80名學生的要求是,學生們在家觀看教學視頻,視頻是他之前隨堂錄製的自己的上課視頻。學生每兩周來一次課堂。課堂上,他解答學生就課程內容的提問,組織學生分組討論課程問題,還會不定期舉行測驗,偶爾和學生分享學習及人生經驗。
  兩個學期過後,他給學生們發放了調查問卷。在第一學期的“物理一”課程時,有77%的學生至少觀看了80%以上的課程錄像,48%的學生每一章都會經常或重覆觀看課程錄像。在第二學期的“物理二”課程時,92%的學生至少觀看了80%以上的課程錄像,50%的學生每一章都會經常或重覆觀看課程錄像。
  在學習效果方面,“物理一”課程時,超過70%的學生認為網絡教學效果良好,超過79%的學生會推薦學弟、學妹修習這門課程,超過93%的學生認為每兩周一次的小考有助於督促學生學習。“物理二”課程時,以上比例均有小幅上升。
  學生們寫下了自己上“翻轉課堂”發現的優點:可以不用上課;可以多休息;會的地方可以跳過;可以永久保存;可以暫停課程錄像,留下思考時間;知道這堂課要看多久,不會覺得距離結束遙遙無期;時間變多了可以做更多事;效率不錯,聽不懂可以有時間去聽其他老師上課……
  其中,有58%的學生認為“翻轉課堂”的主要優點在於“自己選擇觀看時間”,34%的學生認為可以重覆觀看課程錄像,7%的學生認為可以縮短學生時間。
  李威儀發現:“當你把學習的主動權交還給學生時,學生自然會找到適合他的學習時間和學習效率,自然學習效果好。”有些學生還會有“我節省時間了”的感覺,“其實他們不是學習時間增多了,而是學習效率提高了”。
  期末,他把這個班級的學習效果和之前用傳統教學法的班級作了比較,在傳統教學里,通過測試合格率在80%~85%之間,而在“翻轉課堂”里,令人驚訝的是,通過測試的合格率提升至94%。
  “翻轉課堂”不僅提高了學生的學習效果,而且在課堂上課時間、備課時間上解放了老師。這些節約的時間可以用於加強課程內容、準備新的課程、投入學術研究工作、支持學校行政工作等。這些對學校產生的額外經濟效益,遠高於製作課程視頻的成本。
  於是,2010年,他在164個人的班級里更大範圍內實驗“翻轉課堂”的教學成果。值得註意的是,大班學生交回的調查問卷中,各項比例均有所下降,教學效果相比較小班班級差。他分析,小班教學互動性較好,大班教學和學生的交流時間變少,課堂氛圍也有所變化。
  除了物理課,很多其他課程也適合“翻轉”。臺灣的一位體育老師曾和李威儀說過,“翻轉課堂”解決了他教授乒乓球時想給學生們看慢動作,但一直無法實現的問題。
  風險 老師不能承受之重
  近距離地接觸“翻轉課堂”實例,引起了參加“教學發展工作坊”老師們的興趣,但也帶來了疑慮。老師們提出的第一個問題是:“你這樣更改教學進度,學校容許嗎?在我們學校,如果老師不去上課,這是算作教學事故的。”
  對於李威儀來說,他的成功離不開工作高校的支持,臺灣新竹交通大學不僅容許他修改上課時間,甚至還給了他一些製作視頻的經費。因為他的“翻轉課堂”的成功是“有條件的”。沒有條件的學校很難複製。
  有的聽課老師直接說,這堂課應該讓大學校長、教務主任,甚至教育部的官員來聽。作為任課老師,在推廣新的教學方法方面有心無力,因為學校和學生會有可能會認為老師是在“偷懶”。
  例如,不少高校都是按照老師的教學時間計算工作量。在錄製視頻時,老師按照平時講課20個課時的量錄製,錄製完發現,因為省去了上課時的過渡性的廢話和課堂討論時間,時間往往會減少,這給計算老師工作量帶來了麻煩。
  中央財經大學的一位老師說,讓學生提前學習知識、課堂討論等安排並不新鮮,問題的關鍵在於提問的主體不再是老師,而是在家查閱資料、認真思考後提出高質量問題的學生。“翻轉課堂”真正的風險在於現有的老師是否能招架學生的提問,承受“翻轉課堂”的考驗。
  針對學生提出的問題,“身經百戰”的李威儀的竅門是,安排學生分組就坐,有些問題可以讓學生討論得出答案,另一些真正的難題,老師不妨直說“這個問題需要老師思考一下再回答你”。這也是他認為“翻轉課堂”適合於大部分老師的一個原因:教得好的老師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教得很爛的老師會減少浪費學生的時間。
  李威儀對中國青年報記者說,他認為,如果想要在大陸大規模推行“翻轉課堂”,需要學校高層、老師、學生三方面的配合。以在臺灣的推廣經驗來看,學生一方的接受程度是最高的,作為“網絡時代原住民”的他們對於網絡教學非常熟悉;所以首先要給老師普及“翻轉課堂”給他們帶來的好處,老師的接受程度正在上升;對於學校來說,學校要能夠接受並鼓勵老師進行嘗試,在學時和工作量上有比較優惠的考慮。“這的確需要比較多的心思來設計”。
  西南財經大學教師教學發展中心主任王遠均認為,“翻轉課堂”的精髓不在於技術,而在課堂上的提問與互動,學生和老師的碰撞會激發出新的火花。但他估計學校在推廣方面會很慎重,因為擔心有些老師會放水,導致課堂質量下降。
  “翻轉課堂”不是“慕課”
  在我國,對在線教育的探索早已有之,如政府主導的電視大學、高校主導的網絡學院、教育部開發的高校“精品課程”等,但社會認可度卻一直不高。這幾年,從國際教育界火爆到國內教育界的莫過於“慕課”(英文MOOCs,大規模在線開放課程),清華、北大等國際一流大學加入到edX、Coursera等國際在線教育平臺,拓展在線教育模式。
  “翻轉課堂”和“慕課”的區別是什麼?李威儀說,“慕課”是針對所有學習者的開放性課程,“翻轉課堂”把“慕課”應用的一部分落實到校內,“慕課”只是“翻轉課堂”素材的提供者之一。“純網絡教學的最大問題在於缺少對學生的督促,容易造成學生對學習比較怠惰,知識掌握差,最終考試通過率較低。”
  “為什麼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這個“錢學森之問”成為中國教育事業發展的一道艱難命題。
  “當我們意識到我國的教育不能再填鴨式地滿堂灌時,我們進行了多種嘗試,因為提問的總是老師,一些嘗試只是量變而不是質變。我認為科學最重要的是質疑和反思,‘翻轉課堂’讓提問者變回了學生,或許我們能嘗試破解錢學森之問。”中國人民大學教授田宏傑說。她表示,重視“慕課”、“翻轉課堂”不是讓大學消亡,而是要培養創造性人才。
  老師們對於“翻轉課堂”的討論並不是只有贊許的聲音。有的老師認為,“翻轉課堂”把問題想得過於簡單化了,課程設置並不能一概而論,或許只有基礎性課程適合採取“翻轉課堂”的形式,實驗類課程並不適合。他們擔憂的是,一方面,現有的教師隊伍並不能達到“翻轉課堂”的要求,此外,學生並不一定都有自己提出問題的能力。
  王遠均認為,課堂教學的現場感是“翻轉課堂”無法代替的。未來科技也許會達到虛擬現場的感覺,讓學生在家如同身臨教室。他說,無論是哪一種教學方法,並不是要完全替代其他的教學方法,而最終是要滿足學生多樣化的學習需求。  (原標題:翻轉課堂 讓在線教育與教室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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